离开了饭桌。
卓一澜又让人泡了壶花茶。
两个人一边喝着，一边聊着天。
卓一澜道：“京城又有新八卦了。”
“王总管的事？”楚兰歌反问。
卓一澜笑道：“是的。外面都有传言，说端王府总管人面兽心，虐待了一群孩童后跌倒在门槛，不小心撞到头，失血过多而死。”
“仵作没查出蒙汗药？”
“那个仵作只是过去走走场子。”
“……”楚兰歌默了。
“王总管死掉的现场，还有一处暗室。那里不仅有几个被虐待的孩子，还有一些孩子的骨骸。”卓一澜不想说当时官差闯进去的时候，震惊掉多少人。
堂堂王府的总管，居然做出这等事情。
虽然是死了，但一样受人唾弃。
端王府是很快撇清了关系，说不知道王总管的所作所为，否则不会让他一直在王府当差。为了弥补过错，王府会出面安置衙门里几个受伤的孩子。
以前王总管在端王的指示下，也是年年做过不少善事。
在京城的人缘，还是很好的。认识他的人也不少，正因为如此出了事，传开才会这么快。
楚兰歌奇怪问：“端王没亲自出面？”
“下人的事情，还用不到他一个王爷出面。”卓一澜神秘地笑了笑，“何况他想必正焦头烂额，遗书的消息他一定是听到了。”
这封遗书的威力，真的很大。
大到了京兆府尹乌宏邈拿到的第一时间，即觉得无比烫手。
乌宏邈是立马派人偷偷来卓府，送来了消息。
卓一澜给的指示，是让他想办法将遗书的事情闹开。
楚兰歌突然问道：“今日，你可有去过京兆府？”
“没有。”他一直守着她呢，就算是睡觉的她。
楚兰歌：“……”
这个家伙，又犯蠢了！
若是他不犯蠢，肯花一点心思想一想，绝对不会不去！
就算做做戏，也会去。
因为京城中大把的人知道，卓一澜是很敬重楚将军，倘若得知楚将军曾经写下过遗书，岂会不紧张得第一时间去查阅？还会有心情窝在卓府不动吗？
此时卓一澜的脸色微微变了。
她只是这么一问，他就想到了，暗暗抹了把冷汗。
卓一澜站了起来，“阿楚，我现在就去一趟京兆府。”
当他要转身，楚兰歌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去什么？”
“晚上去也行！”
“乌宏邈大晚上不会在衙门当值！”
“……”他表情僵了僵。
卓一澜转过身又抓住了她的手，还双手握住，一脸认真地问：“那我听阿楚的，你来说一说，我接下来要怎么做？”
“……”楚兰歌头痛。
她的目光是落在被他双手握住的手上面。
他还抓上瘾，不放开了？
试着想抽回来，他又加了点力度。
可她瞪向他的时候，他又状似地沉思，没有看到一样。
可是他双手还似有似无地摸着她的手，表面上却装得很君子似的，可是能不能先放开？
楚兰歌没好气道：“你先去乌宏邈的府上找他，再一起去京兆府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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