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沉默，这就是他想要知道的真相。
可是在楚倾真正将这些话说出来之后，他一生之间却没有办法做出反应。
这就是真相，但是这是他想要听到的结果吗？
茗霜沉默了，他慢慢地摇着头，低低地道：“这不是我想要的。”
说着，他又苦笑了声，自嘲的说道：“原来我也和其他人没有半分区别，我也是，想要在这方天地再次见到我们一直以来都在效忠的陛下。”
说着，他又抬起眼眸，静静地看着楚倾，神情有些怀念。
“说实话，在所有人都怀疑你是至尊的时候，我有过一瞬间的动摇。”
“在我的心中，或许也是期待着陛下能够重新回到诸天，期待着她能够出现在我们面前，允许我们追随。”
楚倾抿了抿唇，无奈道：“她已经将你们带到巅峰，她离开之后，整个诸天已经有了你们的一席之地，为什么还不满足呢？”
“为什么会满足？”茗霜诧异地看她，目露不解。
“我们全都是崛起于微末之时，是陛下将我们带到了如今的地步，追随她，守望着她，这就是我曾经立过的誓言。”
说着，他目光略微变化，有些艰难地笑了声，叹道：“算了，这种事情你可能不会理解。”
“当年我们将你带到太极宫，我们教你修行，教你入道，我和无为见证了你的成长。”
他看着楚倾，笑得十分艰难：“就是在这个过程之中，我们慢慢的确定，你不是我们要找的陛下。”
楚倾沉默地看着他，静静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茗霜便继续说道：“你大概不知道自己有多果断。”
“你勇敢，无畏，总是有一颗坚定向前的心，你永远不会退缩。”
“而陛下她，永远不可能像你一样。”
楚倾垂着眼睛，沉默了许久才偏开视线，她看着宫廷深处矗立的楼阁殿宇，神情有些许复杂。
“我很好奇，你们眼中的至尊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在边远之地，有人说她是祸世妖女，有人说她是无上至尊。可是无论怎样的传言之中，她都是实力强大至高无上的天骄。”
“但是在你们口中，我好像认识了一个不一样的她。”
楚倾抿着唇，眉头也略微蹙起，稍微思考了几分，她有些艰难地问道。
“你们对她，到底是怎样的看法呢。”
茗霜笑了声，看了眼楚倾已然出鞘的长剑，目光隐约有几分复杂，可楚倾没在意，只是沉默地盯着他。
茗霜无奈，慢慢的说道。
“陛下是天骄，是至高无上的尊者。”
“但是这些只是因为她的天资和实力，她强大到可以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她能够以一己之力镇压诸天万族，因此才得到了至尊之称。”
说着，茗霜的目光隐约有几分怀念，又过了许久，似乎是想到了真正的至尊是各种模样，他忍不住笑了声，低低地说道。
“陛下她，其实很怕麻烦。”
“她不愿意做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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