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梦竟是梦 缘还是缘（2）
第二天，吴定乾对昨天约好的几个柑民，买了农药送到了他们的柑园，看着他们喷了农药；接着见白日还很长时间，这才载了一点农药向桔子分场而去。
孔绍风的家依然在废墟之中自出一屋。两兄弟重逢自是一番高兴叙旧。过后，吴定乾首先道：“怎么样？整个分场的柑树怎么样了？”
“我不清楚。我的已经重新染上了‘黄龙病’，很厉害，又感觉不像‘黄龙病’似的！”
“真有这么厉害吗？我们一起去看看！”
“好！”孔绍风说着，推出摩托，关上门，等吴定乾坐上一起前去柑园。“其它分场是不是也有‘黄龙病’了？”
“嗯！这会是什么原因？是呀，绍风，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上个月吧。上个月我想去除草，却看见柑树变回了以前那种样子！”
“去年还不会这样吧？”
“去年不会。去年的柑桔可好卖了，一个分场的都很好卖！”
“这么说不是这里首先复发了，而是某些病变忽然引起，可能每个分场都有！”
“这有可能啊，毒株变异！就像一些害虫，本来这种杀虫剂可以杀死它的，但过了一段时间它仿佛得到了一种能力，原来的杀虫剂就对它丝毫不起作用了！”
“那就是说现在复发的‘黄龙病’，我们原先的农药不能对它起作用了！”
“这个不太肯定！谁知道这个‘黄龙病’是不是原先的‘黄龙病’，不知变异成怎样，会不会成了绝症还不好说！”
“绝症！不可能吧，几年前就有人说过它是绝症，却还有药可以治它！”
“那这个可说不准。也不知现在这个病是不是‘黄龙病’，如果是新病那该怎么好！”
吴定乾忽地惊呆，真是这样吗？真会这样吗？如果整个杨柑场的柑树重新染上了另一种病，又是那么厉害，我会怎么样？我已经为整个杨柑场呕心沥血了几年，父亲的罪应该赎掉了吧？我会怎么样？唉，怎么这样子乱想！怎么说自己都是杨柑场人民的一个子弟，家乡既然遇到磨难、挫折，我能摆脱干系、坐视不理吗？这是一份责任，一种义务！
到了柑园，两人认真细察了起来。发现柑皮与树干都变回了从前，而柑叶的颜色也由暗绿渐渐转为棕色，仿佛是枯萎的样子。
吴定乾思量着说：“这真和以前差不多啊，今天早上我在其它分场看的也是这样，应该是‘黄龙病’了。但看上去好像枯萎缺水的样子，是不是缺水？”
孔绍风说：“前几天刚下过雨呢。这是病状，不是缺水。那你说要不要喷上以前的农药？”
“今天早上在其它分场我就喷了以前的农药，也不知能不能见效；如果无效，你说会不会有害？”
“应该不会吧，这能有什么大害！要不要再喷上以前的农药？”
“你说我们以前是不是忽略了一些细节才使得它有机复发？”
“这个很难说，说不定这药效只是维持一段时间，过了就没用了。刚才我问你话，有没有听见？”
“听见了。我怕喷了有害！”
“不怕，既然有人喷了，再拿我的柑树当试验品也不怕！”
“如果如你刚才所说，这药只是维持一段时间，那喷了又岂不是浪费了？”
“说不准，我只是随口说说。喷吧，拿我的当试验品！”
“试验品？好，这两天我有两个研究生同学会过来这边，来了我就带他们来这里观察一下，暂时不喷农药先！”
“好，那行。那你又得在这里住好多天了！”
“有可能。到时再介绍他们给你认识！”
吴定乾离开了桔子分场，因为他接到了两个研究生同学的来电，他们已先后到达广州机场，现在不知该怎么走。为了不让他们在异地他乡迷茫乱撞，为了更高礼遇对待他们，他直接开车去机场亲自接他们，尽管路程接近有180公里。
吴定乾在接近傍晚的时候才和他的两个同学在机场相遇。两人都是书生意气，知识分子模样，一个名字叫罗扬，一个叫王雷。三人相见，自是高兴万分，寒暄一番，过后才直回杨柑总场。到了附近，找了一家门面得体的客家饭店坐下吃饭。用膳过后，因为他们两人没有吃过客家菜，自是觉得别有一番风味，仿佛还想再吃。
三人谈笑风生了一阵，又聊了一些关于吴定乾弃学的原因以及弃学回家以来的经历。两人听了渍渍称奇，心生敬仰。最后，吴定乾觉得天色已晚，便说结账一起去他家休息。
结完账后，三人一起上了车。罗扬首先道：“哗，你这车还真舒服，我现在可还是踩自行车！”
“瞧你！你那家世要买什么豪车都可以，还来笑我这穷光蛋。”吴定乾说着，开起了车。
“定乾，怎么附近看不见一棵柑树的？你不是说你这里到处是柑树的吗？怎么没有了？那我们怎样观察研究？”王雷说道，“可什么家伙都带齐了的！”
“放心吧，明天会够你累的，管饱！”吴定乾说道，“你们现在……不是说笑，都过得怎样？”
罗扬道：“王雷比较好，勤奋踏实；而我游手好闲，什么都还没有！”
吴定乾说：“不是吧？你们应该都比我好一百倍吧，我可一直都在啃老，花的都是我母亲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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