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时间等你慢慢体会到爱或不爱。”林久久声音淡淡的，不是指责，只是冷静地陈述一个事实：“我看不到你能改变观念爱上我的希望。”
依他过去的情感经历，算上最懵懂、最易冲动执拗的初恋，都是漫不经心说放弃就放弃的。
司珩虽然在感情上很迟钝，但是理解能力却满分，他很快就明白了林久久的意思，并且根本无法反驳。
“过去三个月对我而言是很美好的回忆，很美好的初恋，如果是十年前，我绝对不会跟你分手，但我快要三十岁了，愿意挤出时间和精力去经营感受一段感情，却不愿意去浪费时间。
“趁着我们都没有沉浸其中，在合适的时候抽离，避免受到伤害是最好的决定。”
这就是她约定三个月的初衷。
如果不在一起一次，不止是司珩，就连她自己都会遗憾。
然而经历过、感受过，也就不虚此行了。
林恒与果泥喝到一半就困了，被姐姐抱去房里哄着睡觉。并不知道姐姐在他睡着之后，又离开了床铺。
“我来吧。”
她在厨房找到司珩，他竟然在刷碗。
司珩摇摇头，坚持自己清洗了刚才使用过后的碗筷，之后也没有多留，礼貌告辞。
“晚安。”
“晚安。”
两个人在门厅里拥抱，一如过去的每一次，只是两个人都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
“所以你们真的分手了？”林尽欢边打气球边惊讶地问，疲惫的甩了甩腕子。
林久久接过她打好的气球，按照标记一个一个粘在玻璃上。
“嗯，有一个月没联系了。”
林尽欢哑然。
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问：“真分了？不再努力努力？”
“不了。”
“……为什么啊？”
这一次林久久没有马上回答，林尽欢抬头，看她跑到客厅中央，确定没有一处是贴歪的，才满意的点点头，又跑了回来。
“因为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人，而司珩不是那样的人，我也不希望他为了我改变自己，就只能做回朋友了，这样大家都舒服。”
对于这个理由，林尽欢表示很难接受，不过本着尊重两人决定的原则，没有再问下去，只是孩子气地抱怨：“老实说，我还真的挺看好你们的。”
林久久矮身收拾着杂物，玩笑道：“那抱歉，让你失望了。”
“倒也不失望啦……只是……觉得有点可惜。”林尽欢忧愁地摸摸胸口，“可能是最近天气太冷，我又一直呆在家里总是一个人的原因，总觉得心里不大舒服，所以就想听到一些好消息……”
林久久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她。
她抿唇，摇摇头说没事。
林久久有些担心，不过季疏柔刚好拿着饭勺小跑着过来，她便没有开口。
“快，我老公回来了，你们弄好了吗？赶紧给我支棱起来！”
林久久：“……”
林尽欢：“……”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笑出来，之前的郁结也都不见了。
帮人庆祝结婚纪念日，这不就是很好的事情吗？
明知道老婆在家，一开门却是漆黑一片，隋知遇第一反应是担心，连鞋子都没脱就进了客厅：“柔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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