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黄少拉了拉老李，摇了摇头，铁青的脸丝毫没有原谅他的意思：“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要准备好为之付出代价。”
江北寒一脚把张达踢出宿舍，把他的东西全从三楼的窗户丢到了外面：“滚吧。”
他看到了对方眼里藏着的怨毒。
和分身并肩走到了楼下，看着外面的景色：“一起去吃点夜宵？”
“好。”
分身一直沉默着，许久之后说了一句：“谢谢你。”
江北寒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为什么，就算见到流云子，我也觉得，你才是最真实的那个人。”
在小摊上，炒面的香味扑鼻，愣着看向江北寒：“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江北寒认真的回答道：“你能把今天的这段记忆不传输出去吗？”
他想了想：“我似乎可以做到，虽然心里的那个声音叫我不要那么做。”他摇了摇头，随后点了点头，眼神坚定。
“不知道这个身外化身到底是什么功法，但是我能感觉，你是和流云子独立开来的存在。”
“但我觉得你就是你，你是一个全新的生命。以前有个国外的作家说过，生命不趋于形式，更何况没有比你更真实的人了，所以，不要被那些规则给束缚。”
分身低着头吃面，似乎整个心都掉进了塑料碗里。他在抗拒，在挣扎，也在觉醒。
江北寒继续说道：“你有想过，你再顶替我的那段时间里，为什么会过得不好吗？”
“难道不是因为考试复习？”
“咳咳，不说这个。我想说的是，在同一个人同一张面孔，不同的灵魂会让你遭遇不同的际遇。”江北寒灌了一大口啤酒下去。
他继续说：“这不是说明你做得不好，这正是说明了你是个‘人’，因为每个人就像树叶一样不尽相同。”
“我和你说的这些话，不因对与错，是与非而的东西去争执，而是因为这些不完美，而展现了一个令人向往的人生，因为谁也不知道对方的路的终点会通往何方，多么有趣的事情啊。”
之前高度数的威士忌让江北寒千杯不醉，但这塑料杯子里的啤酒，满眼的烟火气，却让他的眼神迷离了起来。
他的话在分身看来，就像夜里的星星一样璀璨。
“人和机器的区别在于，机器是无法独自思考的。”
“还有，”江北寒捏了捏他的皮肤：“机器是金属做的，人是皮肉做的。”
随即他又想起了先前的一幕：“再比如说，好人会遵循规则，”江北寒笑着看他：“伟人会遵从自己的内心，而霸凌者除了狂言和谎言一无是处。”
一杯又一杯啤酒下肚，两人间气氛，似乎和大学校园的一切热闹隔绝开来，他们似乎不属于这里。
原先的事情也都水落石出了，张达作为某人的青梅竹马加头号舔狗，偷江北寒的日记给那个人，然后......
只是刚想到这里，突然有股神秘的力量把这段记忆抹去了，江北寒毫无察觉。
“对了，再拜托你一件事，最后的事情你去了结吧，这是张达的手机。”
......
第二天，几人再也没看到张达，没人问，也没人提，这个人好像就这么消失在寝室的日常中。
教室内，考试成绩出来了。
“下面下发成绩，这个几个同学来我办公室一趟......”
江北寒这会是志得意满，挂科，不存在挂科的！
“江北寒！”
卧槽？
一个个同学训完之后，留下了江北寒，老师的眼里满是复杂：“江北寒啊，咱们学校是欢迎你这样有才能的学生。”
“但是你也不能门门全挂啊！”
江北寒瞪大了眼睛。
“主修课就不说了，有几门都是发了考试答案给你们，你但凡看一眼，也不至于挂科......”
办公室的角落里，腿脚不好的凯老师，和老蒋正商量着今年的的大学生篮球赛，他今天的左眼皮一直在跳。
看到江北寒在那低着头，耸拉着肩膀生无可恋的样子，不由不一笑，他依稀记得那会这个学生千方百计的摸鱼。
乍一看，就越发觉得此子绝非池中之鱼啊！他坚信，每个学生都有自己的发光点，就像一张五维图。
均衡的人是每项都不低也不高，不会很差但无法出彩，这样的二流学校里，这样的人比比皆是。
“不想再去努力了，差不多得了。”是他们的名言，躺平文化在相互间传递。
有五维全满的人吗？有，但凤毛麟角。
而有当你某项能力很低的时候，意味着其他几项会远超别人，当那次在教学楼的惊鸿一瞥后，他当时就激动了。
但他也看出江北寒本身对篮球这项运动没有多大激情，他没理由让一个对此不兴趣的人对所谓的荣誉去争，就算江北寒再牛，他也不会去当那个游说的人。
这无关其他，只和他的理念有关。
但现在不同了，这个天才也许不会被埋没也说不定......
他哼起了个，“时也，运业，命也......“
老蒋皱着眉：“和你说话呢，这个林峰成长的非常快，特别是这个体能，完全是超一线水准了，今年有望进前八啊！”
“我觉得周易不行，我们这球队有他就进不了前八。”
“但是......”老蒋愁眉苦脸：“咱们这届学生里都没一个像样的，现在的大学生越来越不注重运动了，特别是那些文学系的。”
“没人能顶的了周易，之前那些强将又都毕业了，这届我看，咱们又没希望了。”
凯老师悠哉悠哉拿起了他的搪瓷杯，轻轻吹了口，“斯哈——”
“这个周易和阿龙他们几个冲突是挺大的，但他强啊，没点能力谁能傲呢？年轻人锋芒毕露是不好，但是他现在在这届来说，就没人能顶的了他的位置。”
“斯哈——”
“不过咱们这个队伍唯一的问题是，进攻太犀利了，辅助和防守没有任何人才，这在小比赛打打就算了，遇到打比赛没戏。”
“斯哈————”
“你特么的.......”
明凯起身了：“也许事情会有转机也说不定呢？”他把搪瓷杯的盖子盖上，留下一句话就走了出去：“我去试个新人。”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没见到有什么新人呢？唬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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