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乘坐蜀中航空航班，我是本航班机长，我仅代表全体机组成员欢迎大家，本航班起点糖城硕放机场，终点关中咸阳机场，预计飞行时间两小时十五分钟，本航班即将起飞，请您系好安全带，关闭电子设备，或调至飞行模式，很高兴与你们共同经历本次飞行，祝愿大家飞行愉快！”
中文广播结束之后，慕清竹听着那平静略显含糊的声音，又来了一遍英文广播，默默学着自家哥哥，系上了安全带。
客舱里，乘务长坐下后，二次广播，提醒指示灯已经亮起，请尽快系好安全带，不要随意走动，安放好行李，收起小桌板，关闭手机等电子设备，或调至飞行模式，本次航班全程禁烟。
眨着眼睛，好奇的看着舷窗外面，慕清竹看着远处跑道附近，准备起飞的班机滑行着，伴随着轻轻的轰鸣，她顿时感觉到自己坐的这个庞然大物，也开始动了。
缓慢移动，抵达跑道后，随着塔台传来的指令，飞机的速度逐渐提升，若有若无的心慌感，在慕清竹心底泛着。
透过舷窗，她看见四周的景物在飞速倒退，没多久飞机就加速到一个相当恐怖的速度，然后开始离地，外面的景物和地平线，都出现了一道斜斜的弧度。
“哥哥，飞机是怎么飞起来的？”
“依靠气流。”
苏觉看慕清竹不能理解，继续道：
“空气是存在的，我用手挥一下，你就能感觉到风对不对？”
看着苏觉手贴着自己扇了两下，慕清竹点点头，她确实感觉到了有风。
“有风，就说明空气有阻力，展开的扇子扔出去，因为有惯性，和空气，所以能飞出去一段距离，现代航空发动机，能直接烧油，然后吹风，把飞机推着往前跑。”
“机翼是有弧度的，上面的气流因为迎角弧度，空气流速快，下面的趋平，速度慢，就会产生一种往上推的力，达到一定速度，往上的力气大于重量，飞机就飞起来了。”
窝着手，苏觉继续给他解释，飞机的翅膀某种程度上，是学着鸟的翅膀制造的，显得更加通俗易懂。
“发动机，有这么大的力量？”
汽车能在地上跑，慕清竹已经理解了，但航空发动机明显比这个还要复杂。
“有，万事万物体内都存在能量，木头看似没有力量，点燃后能烧开水，石油里面蕴含的力量，远大于木头，所以能量更多。”
“那，是不是说，只要有足够多的油，就能让东西飞起来？甚至飞到月亮上？”
眨着眼睛，慕清竹想起苏觉说的，人类已经登上月球的事。
“对，在空气动力学领域，毛子的飞机设计师说过一句话，只要你的推力足够，就是一块砖也能飞上天，简称力大砖飞。”
“人类的飞行器，虽然没有鸟那么巧妙，但同样让人叹为观止，固体火箭的推力，虽然只能让极少分量的东西，飞到太空，但确实是曾经难以想象的事情了。”
轻声说着，苏觉忍不住有点感慨，现代化学火箭虽然取得了让普通人人难以想象的成就，但他的尽头也很明显。
运载火箭自身超过九成的重量，都来被用来装燃料了。
如果想飞的更远，就需要更多的燃料，燃料自身又会带来重量，所以必须要更多的燃料，来克服重量。
这样累积下去，最终只会让二者，抵达一个绝佳的平衡点，而不是能无限的做大。
因此，人类想要飞出太阳系，进行星际航行，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掌握可控核聚变。
“好复杂。”
前面的慕清竹还能理解，苏觉越往后解释，她就越显得迷糊。
“不理解很正常，许多现代人也不知道，要飞出地球需要多大的速度，但不还是安心过活着。”
示意她别多想，苏觉指着舷窗外面，让她去看逐渐爬高以后，天空出现的云层，从这个高度俯瞰，大地上的人根本不可见了，房屋都和蚂蚁一样大，细长的道路，像是蜘蛛网的细丝。
“这就是飞鸟看见的世界吗？”
慕清竹爬过山，体验过会当凌绝顶的感觉，但民航客机的飞行高度，往往在八千米，甚至一万两千米的高度穿行。
海拔最高的珠峰，也不过八千多米，因此慕清竹从未体验过，在这个视角去看整个世界。
她凝望着窗外，细密的云层仿佛触手可及，忽隐忽现的山川大地江河，在不断的远去，渺小的如同沙盘上的微缩景观。
摸着手机，苏觉早就关了数据，此刻他打开摄像头，趁着她往外看的机会，连拍好几张照片。
往后余生，这些皆是他们的回忆。
进入平流层，整个飞机趋于平稳，不少人都放松下来，解开安全带，苏觉掏着口袋里的有线耳机包，把耳机线插上，调着播放器开始听歌。
手划着音乐列表，苏觉找到十年前的老歌坏女孩，一只塞到自己耳朵里，一只塞给慕清竹，按下播放。
“那时我放开你的手，转过身只剩了保重，你话都没说，却哭了很久很久。”
“我喜欢坏坏的女友，我喜欢刺激的感受，你单纯太过，多余了那些温柔…”
熟悉的旋律想起，仿佛一瞬间把人拉回到十年前，里面男声的唱功其实比较一般，让人惊艳的是女声。
“在谁的怀中会有感觉，被爱的深夜我在想念，明明是为你才会改变，却回不到从前…”
眨着眼睛，慕清竹看着手机上不断跳过的歌词，她不太能理解里面那种青涩，喜欢好女孩坏女的感觉，但那种透过音乐，弥漫出来的微微伤感，却很明显。
几分钟的歌不长，这首歌遗憾结束后，列表自动跳播到无颜女，这首歌整体，苏觉最喜欢：
镜中的自己偶尔红妆，是谁伤了你碎了模样。
歌还没听完，川航的空姐就已经推着小推车，开始给飞机上的乘客投喂。
“要喝点什么？”
小推车在苏觉他们这边停下，空姐看着苏觉，还有慕清竹和何薇，笑着问。
“宝宝你喝什么？”
苏觉转而看慕清竹。
“橙汁吧…”
虽然在这里时间挺久了，但各种稀奇古怪的饮料，慕清竹还是没能全部接受。
“那给我也来一杯，姐姐你喝咖啡吗？”
点头，苏觉转而看向何薇。
“嗯，就咖啡吧。”
何薇点头，空姐说着好的，开始给三个人准备，同时把纸杯蛋糕，还有花生酥分给苏觉他们。
这只是开胃甜点，后面他们还会在整个航程中，不停的提供食物，直到乘客吃撑了再下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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