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吱牵着赵有仪的手，边走边打量四周，听到一点异样声响里连门拉着妈妈加快脚步。
赵有仪还以为她是急着上厕所，也跟着着急起来。
巷子角落里，男生们把杜云旗的书包夺过来，在里面翻出几样稍微值钱的东西，怒气才平息一点，往地上啐了口。
“臭小子，早把东西给我们不就行了，真是蠢。”
杜云旗身上的白衬衫凌乱不堪，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神失去了焦距，静静看着手边潮湿的泥土。
“你们在做什么？！”
赵有仪带着姜吱拐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又惊又怒，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这群半大的孩子在做什么勾当，立马拨电话报警。
几个男生见状就要跑，赵有仪当即厉喝一声，“都给我站住！”
她威胁道，“我老公就在巷口等着，你们要是敢跑就等着挨揍吧！”
几个男生毕竟年纪不大，三言两语就被唬住，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姜吱被赵有仪紧紧牵着，看到了蜷缩在地上的杜云旗，他似有所觉，缓缓抬起头看向姜吱，眼神慢慢有了神采。
警车没一会儿就过来了，几个初中生吓得老老实实不敢动，杜云旗只是捡起了自己的书包，一言不发，身上还有伤。
赵有仪放心不下这孩子，干脆一家三口一起跟到了警局。
趁着父母在跟警察交涉，姜吱迈着小步子走到杜云旗面前，给他递了几张纸巾，后者呆愣愣地看了很久，才迟钝地伸手接过去。
姜吱弯了弯眼睛，又往他手里塞了几颗糖和小饼干。
杜云旗抿着唇，半晌小声道，“谢谢。”
声音稚嫩，似乎是不经常说话，口音有些别扭。
他忍不住问：“我叫杜云旗，你叫什么名字？”
姜吱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然后摇摇头，杜云旗愣了一会儿，很惊讶，“你——不会说话吗？”
姜吱点点头。
警局里人不少，因为犯事的都还是初中生，不少年轻警察都过来给那些混小子普及法律常识，还要联系他们父母，有几个男生当场下哭，一时间乱糟糟的。
池伟光披着外套出来，隔着扇窗户数落自家儿子，“别跟我耍小机灵，给我好好写作业，写不完你今天就跟我住警察局吧！”
教训完人，他跟凑进同事堆里，毫不客气地吓唬那些小混混。
姜吱给杜云旗送完东西就想回去找妈妈，在人群的推搡下不小心撞到了人，池伟光低头一看，是个漂亮的小姑娘，语气顿时柔和下来。
“哪来的小朋友啊？”
姜吱指指在不远处站着的赵有仪，池伟光就明白她是谁家的孩子了，想着这时候正乱着，把一个小姑娘扔在这里不太好，就跟赵有仪打了声招呼，得到应允后回来牵住姜吱，“走，叔叔带你去吃小零食。”
小女孩的手又小又软，跟儿子完全不一样，池伟光心都要化了，脸上乐呵呵的笑个不停。
他就说嘛，还是闺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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