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吹风机是壁挂式的,施然拿下吹风机,按下开关,对着左手吹了吹,确定是暖风后,像吹自己头发那样,随意拨弄林溪言的秀发,拿吹风机对着吹。
林溪言的秀发顿时像是遭受暴风侵袭的草堆,青丝乱飞乱舞,糊在林溪言红润的小脸上。
林溪言撩下脸上的头发,制止道:“不是这样,是这样……”林溪言捋顺秀发,撩起一缕青丝,做起示范:“你那样,会把我的头发吹的乱糟糟。”
施然学着林溪言的方式,撩起一缕又一缕青丝,针对性的吹。后见撩起的头发发梢黏在一块,便用手指搓开,再拿着吹风机对着吹。
林溪言看着镜子里,满脸认真的给她吹头发的施然,晶莹红润的瓜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施然对上镜中林溪言的目光,宛然一笑。
“你这样盯着我看,是不是觉得帮你吹头发的老公很帅?”
“丑死了,衣服都不穿,也不怕羞。”
“我一直都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溪言的确知道施然晚上睡觉不爱穿睡衣,但问题是她又没有和这样打扮的施然共处一室过,还距离的这么近……
现在以林溪言的视角,从镜子里看施然,施然就跟没穿衣服一样。
林溪言很不习惯。
尤其是刚才经历过那样的意外,林溪言面对施然这样的打扮,想着刚才看到的极具冲击力的画面,更加不自在,难为情。
说起刚才的意外,林溪言就想钻进地缝里。
太丢脸了。
她的形象完全没了。
臭然然现在肯定认为她是个流氓。
其实,林溪言躲在被窝里,施然过来调侃她的时候,林溪言是想掀开被子,理直气壮的说“我看了怎么了,小时候又不是没看过”之类的话。
然后,再学施然倒打一耙,或者把施然推到,按着亲。
和施然相处这么多年,好的没学会,在施然面前,对施然倒打一耙,死不认账,林溪言还是学会了的。
总之,就是突出一个硬气。
结果,林溪言想的很好,但林溪言终是没有施然那样的脸皮,没勇气掀开被子,跟施然那样说,或者把施然推到按着亲,只能装傻充愣,装作没有那件事。
“你平时自己吹头发,一般需要多久?”
“没算过,十几分钟是要的。”
林溪言压下心底混乱的思绪,接着洗施然的短裤。
“真久,你每次吹完头发,手肯定很累吧。”
“是啊,每次都会手酸。你手已经酸了吧,别吹了,去休息。”
“我没事,我平举哑铃都可以举五分钟,吹一会头发怎么可能会让我手酸,我是心疼你,你手臂那么细,每次吹完头发,手一定很酸。”
林溪言闻言,心里甚暖,晶莹红润的瓜子脸上涌现出明媚、灿烂的笑容。
“你想不想我以后一直给你吹头发?”
“不想。”
“真不想?”
林溪言娇哼道:“我还不知道你,你帮我吹头发是有条件的吧。”
施然亲了口林溪言温热的小脸蛋,夸道:“不愧是我老婆,真聪明,但我的条件十分简单,你随口就能完成。”
“说来听听。”
“我要你亲口对我说,老公,我想你以后都帮我吹头发。”
“咦,这娇羞的语气……”林溪言啧啧道,“不错不错,没想到然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
“小弟弟别害羞呀,再说一遍,给姐姐听听。”
施然刻意上前一步,贴着林溪言,挨着林溪言火热的耳朵,说:“是要我这样说给你听吗?”
火热的温度,让林溪言不由身体一紧,打在耳朵上的湿暖的气息,更是让林溪言身子一软,不由的哎了一声,歪头缩着脖子,蹲了下去。
林溪言只感觉她的半边身子又酥又麻,手臂上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小腿酥软无力。
施然跟着蹲下,笑容玩味的问道:“怎么了?”
“没、没事。”
林溪言站起来,用肩膀磨了下耳朵,接着洗短裤。
施然又贴上去,要对着林溪言的耳朵说话。
林溪言连忙躲开:“你干嘛,别对着我耳朵说话。”
“为什么不能?”
“不能就是不能,”林溪言开始赶施然,“好了,不用你帮我吹头发了,你赶紧去睡觉。”
“做人要有始有终。”
施然拉着林溪言站好,继续吹头发。
林溪言警惕的看着镜中的施然,见施然没有对着她耳朵说话的意思,放松警惕,接着洗短裤。
施然抓住机会,猛地凑上来,对着林溪言的耳朵,用力地吹了口气。
林溪言顿时又哎了一声,缩着脑袋,蹲了下去。
施然大笑的蹲在林溪言面前,林溪言嗔怒的瞪着施然,伸手用力地掐施然的手臂。施然发出夸张的惨叫声。
虽然林溪言知道施然的惨叫有演的成分,但心里舒服了许多,站起来,又一次赶施然出去。
施然没有出去,也没有再吹林溪言的耳朵,继续安分的吹头发。
没一会儿,施然将林溪言的秀发吹至七八干,林溪言让施然停下,拿起梳子,梳顺有点乱的头发。
随后,林溪言让施然拉开淋浴间的晾衣绳,她则走出卫生间,从衣柜里拿出两个衣架,挂上洗好的短裤,将衣架挂在晾衣绳上。
见施然的目光落在她的短裤上,林溪言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掐了下施然的腰,将施然推出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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