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谭家菜传人，何雨柱引以为豪的三代雇农可能就要打一个问号了。
“应该不假吧，好多人都说那个厨师亲口讲过他是谭家菜传人。”陆天愣了一下，迟疑着说道。
许大坤笑而不语。
他也可以这么说自己，问题是说了就是吗？
“嗨，管他是不是谭家菜传人，只要手艺好就可以。”陆天也没有太在意这件事。
就算人家不是谭家菜传人，但二食堂的味道确实是轧钢厂所有食堂里面最好的。
而且人家还得到了领导的认可。
不然也不会每次都把招待任务交给二食堂。
许大坤笑了笑，不再开口。
陆天说得有一定道理，这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不过有机会可以问问娄母。
这位才是跟谭家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说不定能打听出什么。
俩人很快来到二食堂。
陆天说得没错，二食堂此时已经排起长龙，都在有次序地打饭。
后厨。
何雨柱通过窗户，得意地观察着食堂情况。
人越多，越说明自己的手艺好。
这也是他最骄傲的地方。
就算不在轧钢厂干，凭借自己的手艺也饿不死。
虽然这种大锅菜不是自己炒的，但离不开自己的指导。
何雨柱活动了一下胳膊。
或许是幅度过大，还没好利索肩膀传来一阵令人酸爽的疼痛。
何雨柱赶紧收起动作，心里的火蹭蹭往上冒。
从小到大，自己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
而且对方还是许大茂的堂弟！
“臭小子，你最好不要落到你爷爷手里。”何雨柱越想越气，咬牙切齿地嘟囔起来。
自从肩膀受伤后，他最大的乐趣便被剥夺了。
何雨柱虽然不怎么炒大锅菜，但是他喜欢打菜，特别是给那些年轻女工们打菜。
每次打菜都会在那一声声“谢谢何师傅”中迷失自己。
兴致来了，何雨柱还会用言语逗那些女工，而且那些女工也不会生气。
平心而论，何雨柱的条件其实挺不错的。
二十七岁也不算太大，每个月三十多块钱的工资，又在食堂上班，时不时能往家里带点剩菜剩饭，这种条件真心不错。
大家都不知道何雨柱怎么想的，一直没处对象。
忽然，何雨柱眼神一亮，发现正在排队的许大坤。
呵呵！
何雨柱露出一丝冷笑，直接上前从徒弟马华手里面抢过打菜的大勺子。
“师傅，您肩膀还没好，还是让我来吧。”马华担忧地看着何雨柱。
“哼，我心里有数，你别管。”何雨柱冷哼一声，心里乐开了花。
这时。
许大坤也注意到窗口换人了。
不过因为窗台的原因，看不清打菜师傅的脸，除非弯下腰往里面看，或者身材足够矮小。
许大坤的身材显然算不上矮。
没多久，他来到窗口前，将搪瓷杯递进去，说道：“打一份土豆丝和一份白菜。”
说着，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四分钱准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排队时许大坤就看清楚了，素菜两分一份，荤菜五分，不过今天的菜单只有素菜没有荤菜。
很快，搪瓷杯被递出来。
低头一看，许大坤明显发现分量比其他人少，递钱的手赶紧缩回来。
“许大坤，你怎么不给钱？”还没等许大坤说点什么，何雨柱的脑袋便从窗口探出，得意洋洋地看着前者。
“是你！？”
许大坤一愣，哭笑不得。
他也曾想过给打菜的人如果是何雨柱肯定会针对自己，没想到真就这么巧合。
“许大坤，大家都给钱，你凭什么不给钱？”何雨柱趾高气扬地嚷着，恨不得大家都听见这事。
“这位同志，你哪个部门的，打菜怎么不给钱？”
“就是，打菜给钱天经地义。”
被耽搁的工人们很不满，纷纷在后面叫嚷起来，催促许大坤赶紧给钱。
“谁说我不给？”许大坤瞪了何雨柱一眼，然后递过去两分钱。
“许大坤，钱不对，素菜是两分钱一份，你打了一份土豆和一份白菜，应该给我四分钱。”何雨柱接过钱一看不对数，继续大声地嚷道，“你这可是占公家的便宜。”
此言一出，也引起众人的不满。
大家都是两分钱一份素菜，凭什么你可以两分钱两份素菜？
很快就有几名血气方刚的年轻工人围上来，打算讨个说法。
“各位，这是误会。”身后的路天见势不妙，赶紧站出来解释，“许大坤今天刚刚入职，可能对这些事情不是很清楚。”
“我说这位同志，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何雨柱得意洋洋地说道，“这白字黑字写着呢，就算才入职不清楚价格，难道还不认识字？”
语气一顿，何雨柱故作惊讶地看着许大坤：“哎呀，我都忘了你是农村来的，可能真的不认识字。”
啧！
许大坤撇了撇嘴，他也不想跟何雨柱争论什么，直接把自己的菜展示给大家看：“我这一份菜只有你们半份，给一半的钱有问题吗？”
有工人不信，拿着筷子在杯里扒拉了一下。
情况跟许大坤说得一样，甚至还要严重一些，两份菜加起来还没有别人一份多。
见小伎俩被人拆穿，何雨柱也有一点心虚。
这种事情他以前不是没干过，却从没这么过分过。
要么是抖一两块肉下去，要么就少打一部分，从来没有直接克扣半份的情况，他就是再霸道，也不敢克扣工人一半的量。
只能说何雨柱被蒙蔽了双眼，一心只想报复，没注意分寸。
许大坤也不想多纠缠，转身就走。
这种事跟何雨柱吵没任何意义。
就算闹到领导哪去，自己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最多就是不痛不痒地批评几句。
何雨柱也自知理亏，再加上肩膀还没有好，干脆缩回去当缩头乌龟。
马华赶紧上前接过打菜的勺子，接着给工人打饭。
“小许，你跟何师傅有仇？”陆天在许大坤对面坐下，好奇地问了一句。
“算是吧！”许大坤低头扒拉了一口饭菜，将自己打伤何雨柱肩膀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这不就是一场误会嘛，说清楚不就好了嘛，怎么何师傅对你的敌意那么大？”陆天百思不得其解。
许大坤笑了笑，没说话。
他倒是清楚何雨柱为什么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
无非就是自己是许大茂的堂弟。
这俩人可是真正的死对头。
“不过小许，何师傅还挺受厂领导喜欢的。”陆天压低嗓音，小声提醒许大坤，“你以后来吃饭要当心点。”
许大坤点点头，笑道：“大不了以后不来这边吃饭就是了，我就不信他还能管其他食堂。”
陆天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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