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丽丝娜来到剧院的后台，看着舞台上光鲜亮丽正在谢幕的演员们。
台上谢幕结束的社员们来到后台，看见自家社长时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意。
红发少女也跟着露出笑容。
明艳，大方。
不见一丝阴霾。
克丽丝娜和话剧社员们说说笑笑的走出剧院，在大门口等校车来接她们。
校车到了后，她推着轮椅从‘轮椅渡板’上滑过，直奔校车的最后一排。
她坐在角落里，安静的把额头抵在窗户上，窗外的霓虹灯光与眸底的清冷交错辉映。
握在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弹出一条消息。
app：[凯尔特小姐，您晚上准备出去玩吗？]
‘我考虑下。’
从哥谭剧院回到学校的时候晚自习没有结束，教学楼上的灯光还亮着。
“看来晚自习还没有结束。”克丽丝娜有些疲倦的靠在轮椅的椅背上，捏了捏眉心，垂下眸子。
夜间朦胧的微光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在纤长的羽睫上，星点映衬着眼尾那抹恹恹的微红。
社员们看了眼时间，哪怕不耐烦也只能匆忙的赶回自己的教室。
克丽丝娜穿过绿荫葱葱的小道，眼角余光恰好瞥到了一个消失在实验楼角落的熟悉人影。
她微微停顿了下，突然换了个方向，利用监控死角绕到实验楼后面的小门时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手落在她肩膀上，将她拉进了墙角里。
故意把她引过来的克莱恩垂眸，露在面罩外的褐绿色瞳孔看着她，嘶哑的声音里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亲爱的克娜娜，晚上好。”
坐在轮椅上的克丽丝娜看不清他的表情，听见他的声音时回应了一句：“老师，晚上好。”
他眉头动了动，看了眼她的轮椅，有些疑惑的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克丽丝娜说了一个人名，是校长的名字。
稻草人微微眯了眯眼。
“他对你做什么了？”该不会给她注射了化学毒剂吧？
克莱恩扫了眼她裹着纱布的腿，不对，如果注射了毒剂她现在应该是个死人。
“撞破了他的交易，和他打了一个群架。”红发少女撇了撇嘴，还打输了。
克莱恩若有所思：“所以杀掉他的蓝色恶魔其实是你？”
“干得漂亮。”省得他亲自出手了。
他倒是没有对蓝色的火焰产生什么疑惑，只是有些好奇她什么时候这么张扬了，挑衅GCPD和蝙蝠侠，在他们的底线上来回蹦迪的模样比他还熟练。
但意料之外的是克丽丝娜摇头否认了：“不是我，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人。”
“我都还没来得及亲自动手。”她捏了捏手指，语气中带着不高兴。
克莱恩面罩下的表情带着深思，也不知道相信了没有。
在离开之前，他把礼物拿出来，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你的毕业礼物。”
红发少女看着手里的礼物盒，露出笑容：“谢谢老师。”
他送完礼物过后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学校。
克丽丝娜抬头看了眼实验楼，转身顺着小道继续往宿舍楼走。
在经过行政楼的时候，看见了还没有离开的朱莉警官，她正拿着本子和旁边一脸不耐提着一小袋泥土的警官交流着。
觉得不对劲的克丽丝娜顺着封条往里面看了看，被封起来的草坪正对着校长办公室那个采光极好的窗户。
她眉头一皱，幽绿的眸子里带着不解。
按理来说，一夜的滂沱大雨，血迹应该都融进了泥土里，又有草坪的掩盖，怎么这么轻易就被找了出来？
除非...
“汪！”
红发少女闻声侧头，看着距离不远乖巧坐着的黑色小狗，认出这是自己在学校里经常喂养的流浪狗后，愣了下。
意识到可能是它发现了这里，引来了朱莉的注意。
克丽丝娜对它招了招手，笑着唤了一声：“布莱克，快过来。”
布莱克哒哒哒的跑过去，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她垂下来的柔软指尖。
“它很喜欢你。”朱莉把本子放进口袋里，蹲下身揉了揉它的小脑袋。
克丽丝娜一边逗着布莱克，一边和朱莉就着布莱克展开了聊天。
确认了真的是布莱克不经意的揭发了自己后，她并不生气，只是有些哭笑不得，觉得莫名的好笑。
“布莱克真的很聪明。”坐在轮椅上的红发少女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夸奖了一句。
学校里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布莱克可比她知道的多得多。
就连米娅，也是布莱克带着她去救出来的。
克丽丝娜：“布莱克是我的Lucky boy。”
朱莉：“是的，Lucky boy。”
她们俩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
克丽丝娜看了眼时间后，和她告别。
朱莉看着红发少女推着轮椅慢慢被黑暗吞噬的背影，捏了捏布莱克的小耳朵。
“朱莉，走了。”
走到她身边的警官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除了漆黑一片和簌簌落下的树叶以外，什么都没看见。
......
宿舍楼外的铁门上挂着一个特别大特别显眼的木牌，上面写着——‘铁门通电，闲人勿进’。
克丽丝娜推着轮椅停在铁门旁边，抬起手拨开旁边垂下来的藤蔓。
破旧的墙面上布满了裂缝，门铃旁还挂着粘手的青苔。
“叮铃铃——铃铃铃——”
面前的大铁门缓缓打开，宿管阿姨拿着一本记录册，眼皮都懒得抬，直接拿出了笔，说：“提前离开晚自习？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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